
不好说。但是有研究指出,AI大模型会的——不止键政,玩网玩多了都会降智。
今天还是来讲论文。标题放在最后了,大家如果对这个话题有兴趣,可以直接找原文来读。简单介绍一下研究设计:研究者从从推上选语料,并将其区分为M1、M2两类垃圾信息:
M1垃圾信息是指那些短(≤30token)且高流行(互动超 500)的内容。大家可以理解为键政圈烂梗。对照的“非垃圾信息”是长(≥100token)且低流行(互动≤500)的内容。
M2 垃圾信息:指那些阴谋论、夸大其词、说空话的内容。这类内容大概更常见于网哲辩经……这类信息的对照组,是那些事实准确、有分析思考的内容。(当然这个判断是主观的,但是研究团队用GPT-4o做了个对照,AI与人的判断重合率达76%。)
基于上述分类标准,研究团队选了4个AI模型进行对照实验。
研究结论表明:AI在持续摄入社交媒体上的垃圾文本之后,就真的变成傻逼了。大家如果对具体的定量统计细节感兴趣,可以自己找原文来读。这篇文章的核心发现,我总结四点:
第一,M1信息(比如键政圈烂梗)会让AI一步步放弃逻辑思维。M1本身没什么深度,要么句子短、要么内容没逻辑,还爱用情绪化表达。模型学多了这种内容就学着不思考了——原本AI给答案,是要一步步进行逻辑推理的,但是现在发现可以不用推理,直接扣小资产阶级帽子就行了。帽子扣多了,原本的推理能力和阅读长内容的能力也就慢慢没了。
第二,M2信息(比如网哲潮酷大战)会让AI学会一套莫名其妙的语义逻辑。模型是靠调整内部设置来学习新内容的。垃圾文本里头那些没逻辑,说半截黑话的表达习惯,会让AI的内部设置慢慢跑偏——魔怔分析读多了,自己也会变成魔怔人。这种跑偏不是改改表面格式就能好的,就算后来再让它学干净、优质的内容,也回不到最初的好状态。
第三,看垃圾文本的时间越长、量越多,坏影响就越重。积少成多,模型会不断强化对这种低质量内容的“学习”,能力衰退会越来越明显,最后就完全没救了。

结语
当然即便如此,号召大家少刷短视频少玩烂梗是不现实的,互联网的舆论风气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。但对我来说,还有两点可说:
第一,就是自己尽量不要生产M1与M2类的信息。平心而论,从传播的角度讲,像网梗这种M1信息在传播上是有优势的。但是在今天,考虑到大部分梗其实都脱离于长期议题,所以在今天造梗其实本身也没啥进步价值。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网感不好,吃不到葡萄只能说葡萄酸了。
第二,尽量从语义与细枝末节的辩论当中抽离出来。对我来说,公共平台上的观点更多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镜子。对待这些内容,重点并不是说服你遇到的人,而是通过介入的方式感受公共舆论的水温。这这样的水温未必能真实地反应社会现实,但同时也提供了一个值得参考的切面。
诶,还有位朋友说:远离短视频,不然会变得不幸。我觉得未必没有道理,但是我做不到。然后他给了我一个标准:不要看1分钟以内的视频,但是61秒的就没问题。
最后,研究指出,对AI来说,M1比M2的破坏性更大。对活人呢?大家更受不了哪种垃圾信息?

参考文献:
Xing, S., et al. (2025). LLMs Can Get "Brain Rot"! arXiv preprint arXiv:2510.13928v1. https://doi.org/10.48550/arXiv.2510.139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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